宋母离开后,成欢还暗自哭了一阵,才擦了擦眼泪,将脸颊贴上宋嘉言的手掌,呢喃道:
“第一次遇见你,是秋初的图书馆门口。那天下着雨,你身着一袭白衬衣,如一抹阳光般出现在我的世界对我说:同学你好,我是政法系的宋嘉言,没带伞的话,一起走吧……”
“嘉言,你还不知道吧?你第一次说喜欢我,是在我们相识后,你第一次喝醉那晚……”
“嘉言,车祸发生的那天,我真的没想过还能活下去,可是……你出现了,你如我们初次相见那天一样,温暖的把我揽在怀里,然后……呜……”
说不下去了,成欢只能低声抽泣。
她的泪水再次顺着脸庞滑落,滴进宋嘉言的手掌心里。
她的哭声,她的泪水,刺激着他的大脑,约莫十分钟的样子,宋嘉言紧闭数年的眼睛猛地睁开来。
他四下看了看,最后目光才落到那个握着自己的手,低声抽泣的身影上。
那是一抹宋嘉言熟悉而陌生的身影,那是……他爱的女孩儿的身影。
动了动唇瓣,宋嘉言张嘴,谷欠开口说些什么。
可因为睡了太久,语言功能退化,他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-
次日,清晨!
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进来,唤醒了沉睡中的成欢。她睁开眼,就看到宋母陪着医生正再给宋嘉言做检查,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。
额……她昨晚不是在和宋嘉言说话吗?
怎么会……
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脖颈,成欢起身走到宋母身侧,正准备开口说话,就看到一双熟悉而深邃的瞳仁正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她看。
那是……宋嘉言的眼睛。
睁着眼睛?
天……他醒了?
成欢咽了一口唾沫,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唇瓣,眼眶一红,就落了泪。
看到她落泪,宋嘉言有些急,他费劲儿的抬起手,朝着她挥了挥,并同时张了张唇,用唇语跟她说:别哭,我很好。
他不做任何回应,成欢还舒坦些。
现在看他一副语言能力都丧失的模样,她愈发哭的厉害了些。
宋母本来全神贯注的听医生说话,随着宋嘉言的举动和目光落到她身侧,她急忙转身,朝成欢看去。
当泪流满面的成欢映入宋母眼底,她也顾不得听医生说话了,直接将成欢带出了病房,安慰道:“成欢,你别哭,嘉言他没事。他只是睡了太久,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。”
成欢想点头,告诉宋母她不会再乱想。
但终究,她没能点头,没能说一句话。
宋母知道成欢坚持的是什么,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你别急,先冷静下,我现在就去看看医生怎么说。”
这次,成欢连连点头,鼻音浓重应:“好。”
-
时间滴滴答答,很快,就是一周后。
经过成欢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指导,宋嘉言恢复的很快。仅一周的时间,就基本上恢复的和正常人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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