姆&iddot;帕尔森给他的那张五美元钞票。大部分剩下的硬币都已不见了。他肯定是在曼德斯
家的一片混乱中把许多硬币都掉出了口袋,不过他已记不清了。还有些别的东西也不见
了:夜里,他脸上那几块令他不安的感觉麻木之处消退了。
丢掉这些东西正是他求之不得的。
给恰莉的那份汉堡和薯条,大部分她都没有碰。
昨晚夜幕降临一小时之后,他们驶进了高速路上一个已经荒废的休息点。眼下正是
秋天,是温内贝戈人向新的一年过度的季节。一个锈迹斑斑的牌子上写着:禁止宿营禁
止烟火拴好您的狗禁止乱扔杂物违者罚款$500。
&ldo;他们是这里真正的冒险家。&rdo;安迪低声感叹着把车开下斜坡,驶过一片停车场,
来到一条哗哗作响的小溪边的矮树林。他和恰莉下了车,无言地走向小溪。天上的云仍
很厚,但并不冷;
看不见一颗星星,夜显得格外黑暗。他们坐在溪边,听流水讲述着自己的故事。他
将恰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。就在这时她放声大哭‐‐猛烈的骤位声似乎在撕裂她的
心。
他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摇着:&ldo;恰莉。&rdo;他哺哺道,&ldo;恰莉,恰莉,别哭,别哭。&rdo;
&ldo;求求你别再让我那样做了,爸爸。&rdo;她哭道,&ldo;因为如果你说要我去做,我想我
会杀了自己的。所以求求你……求求……再也不要……&rdo;
&ldo;我爱你。&rdo;他说,&ldo;安静些,不要说什么杀死自己。那纯粹是疯话。&rdo;
&ldo;不,&rdo;她说,&ldo;不是的。答应我,爸爸。&rdo;
他想了很久,然后缓缓说:&ldo;我不知道我能不能,恰莉。但我答应你尽力去做。那
样可以了吗?&rdo;
她的回答是沉默。
&ldo;我也很怕。&rdo;他轻轻说,&ldo;爸爸也吓坏了。这是真的。&rdo;
这一夜;他们还是在吉普车里度过的。清晨六点他们又上路了。天已经放晴,到十
点时己是晴空万里,阳光灿烂。穿过弗芒特州界不久,他们就看到路边桅杆似的梯子上,
人们正在采摘苹果;果园里停满了一辆辆装满果实的卡车。
十一点三十分,他们拐下34号大道,驶上一条标有,&iddot;私人财产&rdo;的土路,路很窄,
上面布满车辙。安迪的胸中什么东西放松了:他们到了,他们终于到麦克吉爷爷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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