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刚刚送上来的,趁热喝了吧。&rdo;鼬说着,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。
不破尚撇撇嘴拿了起来,小口地啜着。鼬看他喝的小心,不由笑了:&ldo;现在倒是乖巧,刚才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?&rdo;
被问话的人既不抬头,也不肯回答。鼬无奈极了:&ldo;你这孩子……好在大家都觉得你年轻气盛,大概是一时的小孩子脾气,所以都没怎么在意。不然,你可有的苦头吃了。&rdo;
&ldo;你也这么想吗?&rdo;不破尚拿牙齿去磕着玻璃杯,发出小小的清脆的响声,&ldo;你就和你的女朋友,凑在一起肆意的嘲笑我发着小孩子脾气吗?&rdo;
鼬敛起了笑意,皱眉说道:&ldo;尚,你失态了。&rdo;
&ldo;所以呢?&rdo;不破尚紧紧地盯着他,&ldo;你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了?&rdo;
鼬因为他完全不在逻辑上的话哭笑不得:&ldo;你在说奈奈吗?她不是我女朋友,我们只是从小认识而已。&rdo;
&ldo;你们是青梅竹马?&rdo;不破尚哼了一声,&ldo;那不就是个阿姨了吗?不过一个青梅竹马,有什么好炫耀的?&rdo;
&ldo;我没有炫耀,尚。&rdo;鼬叹息道,&ldo;最上小姐不也是你的青梅竹马吗,这并没有什么的。&rdo;
不破尚否定:&ldo;这不一样,恭子她不喜欢我了,我对恭子也没有那种感情。但是你们不一样,那个女人,她……&rdo;
&ldo;她会想明白的。&rdo;鼬打断了不破尚的话,&ldo;奈奈她很聪明,也知道进退。她会想明白的。&rdo;
长长的沉默。不破尚抿着嘴问:&ldo;你一直都这样对待她们?什么都不明说,只是无声地抗议她们的接近,直到她们自己离开。你这个男人,真是太糟糕了。&rdo;
&ldo;尚,我只是……&rdo;鼬垂下眼睑,长而密的睫毛完全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,&ldo;我只是没有办法回应她们的期待。&rdo;
不破尚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,出声问道:&ldo;那我呢,你会怎么对待我?&rdo;
&ldo;什么?&rdo;鼬抬头看他。
不破尚直勾勾地盯着他:&ldo;没错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我确实喜欢你。你以为那是来自晚辈的儒慕?不是的哦,我,不破尚,喜欢莲见鼬,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。你怎么说?&rdo;
鼬的表情,与其说是平静从容,不如说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而失去了反应。
大概是不破尚说的太认真,以至于鼬无法将他的话视为一个玩笑,或者是随便说点什么蒙混过去。对面的少年坚持着等一个回答,鼬看着他,不知该头疼还是叹息。&ldo;最上小姐呢,我以为你抱有感情的人应该是她才对。&rdo;
不破尚轻摇头:&ldo;虽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,但我确实早已说过,恭子不是我喜欢的人。&rdo;
鼬当然记得那个下午充满安慰性质的陪伴,还有不破尚像是嘴硬才说出的话。
只是那个时候,一个没有道明,一个没有相信。
&ldo;也许我应该直接的拒绝你,如果你愿意放弃。&rdo;鼬用着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说,等着不破尚或者暴跳或者其他的反应。
然而什么都没有。
不破尚坐在沙发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微微垂着头,还算平静。只是在片刻后抚了抚眼睛,站起来走向鼬的身后,&ldo;里间归我了。&rdo;
眼睛红了啊。鼬看着,能做的只有任由他离开,犹豫之后按捺着不忍说:&ldo;尚,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。&rdo;
不破尚渐渐走开的脚步声没有停顿,只发出一声含糊的答应作为回答。听到他进去房间后关上房门的声音后,鼬才疲倦地闭了闭眼,扶住了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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