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、他甘之如饴的只为她
漆黑的夜空,群星闪耀。
霓虹灯下的空旷街道,苏蔚然孤单的背影被拉得老长。
她走走停停,明明没有喝醉,却走得歪歪斜斜。她嘴角时而上扬时而下垂,平日里闪亮的眸子里一片黯淡。
苏蔚然走到麻木,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,却知道身后一直有一个人跟着她。那个傻瓜,和她一样,执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。
忽的,她像是下定决定似的一个转身,对着身后一脸惊诧的卫承佑灿然一笑。
“卫总,麻烦你送我回家。”她笑,却再也没有从前的美好。
卫承佑眸光一暗,她叫他卫总,这生分的称呼硬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她在把自己往外推,卫承佑心里一痛,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像是要抓不住她似的。
“然然,别这样。”别这么对我,这话在卫承佑心里转了一圈却始终没说出来,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试图将她揽进怀里,却被她轻轻甩开。
“卫承佑,你想变成今天的我吗?”她固执的往后退了一步,努力维持出来的表情最终在这一刻坍塌,苏蔚然一手捂着左心口处,笑意未达眼底,“我这里好痛,你很好,你不该跟我一样。”
他们都是傻瓜,执着的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。她已经很痛了,不想他也跟着她一起痛。一句话,是拒绝,也是她的不忍。
“苏蔚然,我不在乎。你早就知道的,我只想你好。”她此时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,都让他心疼不已。
卫承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双臂一伸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感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,他轻声在她耳边说:“然然,喜欢你、对你好,已经成了我的本能,我会痛我会难过,但我不在乎。”
“说句残忍的话,他这样对你,你还是喜欢他在意他,不是吗?”卫承佑脑中闪过柯阎康呵护谢柔的那一幕,他嘴边浮现出一抹苦笑,“我们是一样的人,所以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放弃。”
他的话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,是啊,他们都是一类人。尽管她骄傲的自尊告诉她要放弃柯阎康,可看着他和谢柔拥吻,她仍然会难过的无法呼吸,心里仍然存在那卑微的爱。
苏蔚然可以拒绝卫承佑,但不能阻止他对她的爱,就像她不能把对柯阎康的爱全都收回来一样。
在这令人心寒的夜晚中,苏蔚然从挣扎到依偎,她停留在卫承佑温暖的怀抱中,放声大哭。
“乖,我永远都在,只要你愿意……”卫承佑没有察觉到他此刻嗓音哽咽,他下颚抵在她头顶,大手轻抚着她的背。
此时此刻,他唯一能为她做的,就是用他的温柔化解她的痛。哪怕不是全部的痛,哪怕只是暂时性的缓解,他也甘之如饴,只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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